Charmed Life

"We're all grieving, Lost and bleeding." – The Only One, Evanescence

序 不破誓The Unbreakable Vow

    在一間又黑又髒的小屋裡，兩名女巫和一名男巫站著互相握緊對方的手，鉑金髮色的女巫將她的注意力放到油膩黑髮的男巫身上。

    「若是有需要的話……要是跩哥看來會失敗的話……」水仙輕聲說，「你願意完成黑魔王交給跩哥的任務嗎？」
　　
    「我願意。」石內卜說。
 

Chapter 1. Departure

    已近午夜時分，幾顆星星點綴在漆黑的夜空中，閃爍於月光下。炎熱的夏風吹舞格蘭傑家的窗簾，桌上的一張羊皮紙被吹落到木頭地板上。那是一則從預言家日報剪下來的報導：

    黑白印刷的報導已經開始褪黃，因為妙麗已把這篇報導看了十餘次，試圖找出藏於報導中的線索或訊息。當然報導裡有一些事實，預言家日報似乎已經慢慢拼湊出真相。

    沒錯，不只哈利‧波特在那次意外的現場，妙麗也在那裡，還有霍格華茲的好友們：榮恩‧衛斯理、金妮‧衛斯理、露娜‧羅古德、奈威‧隆巴頓。他們和哈利並肩作戰對抗那個人，也就是佛地魔王，以及他的支持者食死人。

    文章裡還有一段正確的猜測：那場戰鬥是發生在神秘事務司。妙麗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字相當貼切，這個部門是目前為止，妙麗去過最弔詭可怕的地方，有能讓你忘卻時間的時間室，有大玻璃櫃裡滿是漂在水裡腦子的大腦室。那天，她和她的朋友們差點戰死，要不是鳳凰會的成員及時趕到，他們可能無法活著走出去了。

    一聲響亮的叫聲吵醒妙麗，是她的大薑黃貓歪腿依偎在她腳邊，非常明顯混亂和恐懼魔法世界。歪腿越叫越大聲，妙麗警覺地睜眼環視周圍，迅速坐起，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魔杖，準備好戰鬥。

    房間看起來非常正常，書本散落在她的桌上，一旁堆著羊皮紙和新的羽毛筆。紫紅色的牆壁亟需重新粉刷，匹配的窗簾下襬微皺。妙麗吸到夏天的熱氣，察覺窗戶被打開，她滑下床，小心避免刺激到歪腿，悄悄把窗戶關上。

    現在一點噪音都會讓她無法入眠。

    自從去年魔法部一役後，妙麗發現自己處於高度戒備狀態。佛地魔增漲力量，斷頭刀已懸在自己脖子上。她發現自己比平常看常瞥一眼角落、一次次回頭查看有沒有黑衣人在暗處跟蹤，這些都是夏初時魔法部給民眾的建議，但就算沒說，妙麗出於基本常識也會增強防護。

    雙重掃視房間後，她歎口氣，蜷縮回床上，祈禱能吳孟一覺到天明。但她懷疑自己不能，貝拉雷斯壯狂躁的笑聲已成他們大部分人的夢魘，除非你沒領教過也對她沒印象。

    幾小時後，耀眼的陽光透過妙麗的窗戶照在床上，穿透窗簾灑落在她的臉上，迫使她醒來。她睜開眼睛，打了個大呵欠，腦內抗爭著多睡一小時，但她的需求和習慣讓她必須早起。因為在搭火車去霍格華茲前，她得先去衛斯理家。今天就是去衛斯理家的日子。

    瞥了一眼正喵喵叫的歪腿，妙麗起床機械式地走出房門，穿過走廊來到浴室。她需要一個美好的熱水澡開啟她的一天。雖沒夢到貝拉雷斯壯，但同樣不怎麼愉快：她看著露娜和金妮消失在神秘部門的拱門後，不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救她們，只能永遠消失在拱門後。

    妙麗花了一小時讓自己忘掉噩夢。洗完澡，擦掉鏡面上的霧氣，看著鏡中的倒影皺眉。她輕輕地拉拉臉，咖啡色頭髮少了幾分濃密，門牙也沒那麼大了，但自從去年的戰役後，憂心似乎爬滿臉龐，讓她老了十歲。

    她從床邊梳妝台取出魔杖，拿到浴室準備整理頭髮，才想起不能準確修整她的頭髮，至少不能用快速或神奇的手段。僅此一點就讓她感到煩惱，為什麼她還不到17歲？

    16歲，她只會被視為未成年女巫。未成年巫師是不允許在家中使用魔法，直到他們17歲成年，她還有好幾個月才可以自由地對自己猖狂的頭髮施咒。

    她迅速穿好衣服，在頭髮還沒乾前設法梳理，然後決定等會兒再管，衛斯理太太應該有辦法。另外，她需要重新檢查行李，確保沒有任何遺漏。

    「妙麗‧珍，我想你最好快點」樓下傳來呼喚聲。

    「來了」妙麗回應，「我只是在重新檢查清單，確保該帶的都帶了。我的《霍格華茲，一段歷史》，我不能沒有它……」她自言自語地在衣櫥裡尋找一個大盒子。她搜了衣櫃裡好幾個箱子，好找到她最愛的課本，想像這一年裡缺了它是多麼不切實際。

    「妙麗，這個梳子閃爍的藍光越來越亮……我發誓你最好趕快下來！這真的嚇壞我了！」

    妙麗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拿著歪腿的籠子，在樓梯最上層看見爸爸擔憂的眼神，對他笑道：「爸，冷靜。我跟你說過港口鑰會在我離開前開始發光，記得嗎？這只是個提醒。」

    約翰格蘭傑警惕的盯著梳子，好像它隨時會攻擊自己。麻瓜沒有魔法相關常識，即使妙麗是自己家的女巫，她的父母仍對魔法持懷疑態度。

    「過來，」約翰說著張開雙臂。

    妙麗沒有遲疑，任由爸爸把她拉到胸前。約翰格蘭傑是個大胖子，以前上學時還是運動員，給了個能捏碎骨頭的激烈擁抱，但妙麗已經習慣。

    「好……注意安全。你媽媽說她很抱歉不能送你離開，她必須去診所。」

    格蘭傑夫婦都是牙醫，有自己的診所，一週工作五到六天，鮮有休息時間，妙麗長大後還越來越少。妙麗懷疑這是父母以為十幾歲的少年需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，但其實她不是普通的少年，大部分少年並不需要年年為自己的生命而戰，或有個被世界最黑暗危險的巫師追殺的好友。

    有時妙麗想告訴他們自己的冒險，但多數粉飾太平。為什麼要讓他們擔心呢？

    「沒關係，爸」妙麗笑道，「幫我跟媽媽說再見，還有我愛她。當然我會盡快寫信給你們。」

    她檢查手表，早上8:20，根據衛斯理先生的計畫，她還有兩分鐘。

    倒數十秒，她把歪腿的籠子放在行李箱上，騰出左手放在發光的梳子上，在強大拉力前，再次向父親輕聲道別。

    很快，妙麗張開眼時，已落在一個有棵超大蘋果樹的大草原上。她環顧四周，見到笑容滿面的衛斯理先生。他火紅的頭髮比上次見面又稀薄了些，但雀斑和以往一樣多。他看起來在這幾個月裡蒼老了許多，只臉上仍保有孩子氣的歡喜。他滿是補丁的斗篷纏繞在手臂上，圓頂帽斜歪在他稀疏的頭髮上。

    「哈囉，妙麗。」衛斯理先生愉快地問候，「在麻瓜世界過得好嗎？」

    「是的，謝謝」衛斯理先生伸手要幫她拿行李，妙麗再次感謝。「但是我更喜歡回到這裡的感覺，現在我可以不用吹風機整理我的頭髮了。」她的自語不大聲，但讓衛斯理先生眉開眼笑。

    「真的？」衛斯理先生用個小孩子在糖果店裡的表情問她，「吹風機，要怎麼用啊？要插電嗎？」眼神裡充滿興奮。

      妙麗看著衛斯理先生的臉，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    「下次回家，我帶一個來給你，衛斯理先生。你可以自己實驗看看。」

    他們只能用走的走完剩餘路程，15分鐘後抵達洞穴屋。洞穴屋已經施了額外的保護咒，不讓任何人在那裡使用現影術。哈利很快就會來，故需要充分的保護。他討厭特殊待遇，但妙麗知道沒人覺得是困擾，特別是她自己。畢竟哈利是全世界擊敗佛地魔的希望，更重要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。

    「妙麗！」妙麗還沒來得及看看洞穴屋，就被金妮衛斯理抱個滿懷，「很高興見到你！」

    「你也是，金妮。」妙麗笑著回抱她最好的女性朋友。

    金妮長得更高了，比妙麗還高3-5公分。她赭色的長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，她是衛斯理家中唯一有暗紅棕色頭髮的人，不像其他人都是火紅色的。她真的很美，但真正讓她發光的是她的凶狠和決心。

    「把東西放到我房間吧。」金妮提議，「榮恩正在外面整理庭院，媽媽前幾天抓到他使用魔法，就警告他必須在中午前整理庭院，否則就把他的手指掰斷。」金妮大聲嗤之以鼻。

    妙麗忍不住笑起來，她很清楚衛斯理太太可不是在虛張聲勢，妙麗完全可以想像榮恩的反應，低聲咒罵得耳朵通紅。

    金妮幫她把行李搬上樓時，她還繼續因這念頭發笑。妙麗把歪腿放出來，牠可能想自在地閒晃一會兒。

    金妮的房間很小，逼仄的家具配上亮橙色牆，魁地奇文章堆滿小桌子，聖顱島女頭鳥隊的棉被鋪在床上。妙麗不確定他們都適合放在金妮的床上，但他們確實起作用。

    打開行李後，女孩們下樓吃早餐。衛斯理太太已經坐在餐桌前，邊享用咖啡邊看預言家日報。妙麗正選坐這些不成套的椅子上時，榮恩從後門走進來，大聲咒罵，他滿是雀斑的臉、長袍和手上都沾滿泥土。

    「看起來不錯耶，榮恩」妙麗邊笑邊說，金妮爆笑。

    榮恩的頭髮都因為汗而黏在臉上，笑容虛弱，「你什麼時候到的？」

    「其實也才剛到。」

    在榮恩回應前，衛斯理太太就匆忙走進廚房，直到看到妙麗，表情緩和。

    「妙麗親愛的，很高興見到你！」她和善的拍拍妙麗的肩膀，然後變臉對榮恩大吼「還有你榮恩衛斯理，你還沒做完。」

    「但我餓了」榮恩拖著腳抱怨。

    「我才不管！你使用魔法時就該想到後果。現在，出去！而且進來前要先洗乾淨，你身上的泥土會把房子弄髒！」

    衛斯理太太看起來不是很嚇人，她有飽滿而親切的笑容，但認識她的人都知道不可以踩到她的底線。榮恩顯然已經踩了很多次。

    他看起來還想繼續爭辯，但想想還是別反抗比較好。金妮小聲竊笑，妙麗則咬著嘴唇避免笑出聲。衛斯理太太回頭笑對妙麗，「我想你也餓了吧，親愛的。你想吃什麼？荷包蛋？吐司？香腸？」

    「荷包蛋就好，謝謝你，衛斯理太太」妙麗笑著回應衛斯理太太，然後轉頭看著榮恩離去的背影。

    「榮恩，等等。哈利在哪裡？我以為他會比我早到？」

    「大概還要幾天」榮恩說著向衛斯理先生確認，「對吧，爸爸？」

    「對，鄧不利多說他星期二才會到，在他們……厄……先去某個地方後。」

    然後衛斯理先生看著窗外假裝在找什麼，妙麗和榮恩困惑的看著彼此。

    「鄧不利多？鄧不利多要去德思禮家帶哈利回來？哈！我願意付10加隆和一個測奸器看！」榮恩從後門溜出去，他的笑聲迴盪在廚房裡。

    這幾周，妙麗想了很多好友哈利的事。魔法部一役，哈利失去了他的教父─天狼星布萊克。天狼星之前被魔法部視為窮兇惡極的殺人犯，並害死哈利父母。但這一主張已被妙麗、哈利和榮恩證實是錯的！天狼星從未將詹姆和莉莉波特出賣給佛地魔，也沒在幾十個麻瓜前殺死13個人，是詹姆、雷木思路平和天狼星的另一個老朋友彼得‧佩迪魯幹的。就目前而言，天狼星是哈利唯一的家人，但由於彼得‧佩迪魯的逃脫，天狼星無法沉冤得雪只能躲起來，導致哈利在他被殺之前沒有多少時間相處。

    妙麗之前沒有適當的機會跟哈利談天狼星的事，也知道他不想談，他總是自己消化情緒和困擾，但她想至少讓哈利知道自己在這裡。

    輕嘆著望向窗外，妙麗陷入沉思，衛斯理太太把荷包蛋掃進她的空盤裡。

本文作者為Mrs Pettyfer，當年我曾申請翻譯到百度貼吧，但因為遇上作者改版翻得不多，今年貼吧又刪了過往很多貼，所以我會陸續把當年做的哈利波特和網球王子的翻譯、盤點，選擇性重新發在痞客邦。翻譯也是改版過的版本，非專業所以馬馬虎虎看吧，有些地方我自己也覺得很難翻出準確意思，因為我不知道在中文裡該怎麼形容，另外斷句本想按原文斷，但原文斷句莫名，所以我沒全照原文斷句。歌也是作者選的~